Zas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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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像著這由東向西緩緩流入哈薩克斯坦，就在接近俄羅斯邊界，額爾齊斯河的潺潺溪聲與足跡，乃如是在寒瑟的深山裡睡了個溫暖。甦醒中，沒想到已有兩位朋友早已來回了趟溫泉浴，紅通通的雙頰真起得來的滿足啊，還告知大夥住屋旁就有溫泉泉水可以盥洗清晨，真把寒凍裡的臉給救了，消解了溪水冰涼的苦痛。

昨日踢走著一兩個小時來到這小徑的終點溫泉小屋，今天將沿著河岸西行原始山路，沒有行程的終點設定，能走多遠就算多遠，因為額爾齊斯河蜿蜒到邊界是有好幾十公里的，老鬼說走到時間該回頭的時刻就回頭，就是今天的行程。

就在一天裡，來回穿越森林、上下緩坡、迴繞溪水，跟著河水向西流，或行走高深峽谷之上俯視深長溪流與山谷，或行走峽谷之下仰望狹壯天頂之山壁氣勢，或與河水相伴傾聽溪聲而行。只有幾位愛攝影的人落在後頭，其他人幾乎都是一起緩步前行著，雖一起卻也常常靜謐無聲，大夥各自走著看著自己心靈裡的自然，唯有在休息合照時，才會嘻哈地鬧著。

總是跟在最後，有好的理由可以落後，是一份幸福，自己說著。

這天走了有六七個小時，陽光從天邊的微弱走上山頂再走回微弱，森林裡的穿梭是受不到烈陽的酷熱的，沿路的樹、水、山壁、枯木與小徑，就在光線的轉移下變化著，若一個人有敏銳的心，必可看到自然的細微內部，可惜拍攝技巧不佳，徒記憶這些大自然的表象，只好留那自我的感受在心裡私自咀嚼。最常想起的，還是那額爾齊斯河不斷地向西流入邊境，總喜歡邊境那多種不相同事物所銜接而來的，一切有形與無形的感覺。

山形氣勢：

溪水畔總如是矗立著，峽谷山形的壯闊，陽光走不進來，微風難以穿過，步行中不熱不冷微微涼意，是健行的好時地。望那山巔只能仰頭，從高遠處感受緩緩陽光的溫暾，與萬仞千丈的山勢。

溪水岩壁：

當與溪平面而行，潺潺溪聲如樂音自然地演湊著，無在乎你是否愛聽，它總不願付之闕如。而那水之流勢，在緩急之中畫出了自由線條與深淺色調，徒留幾頁畫冊。

深廣山谷：

俯視溪水蜿蜒，來到盡頭是水之家，谷地，山谷之地溪水似靜止不再西流，應是暫時之休憩所吧。隨著溪水休憩，坐臥草地上，觀山之天、水之潭與牧草樹林之歌，附和著靜止不動，貪一婆娑境界。

之外：

峽谷溪水之外，途中小點滴並非眼前美景，是記憶裡的瑣碎，是自我的樂趣，留下來相伴，美好與非美好共同鋪成這份記憶，在旅行之外。

路中的動物遺骸。 途中惹大的螞蟻窩。

溪邊路徑。 異調的樹皮紋路。 今天的中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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