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木錯屬於中國五大湖區的青藏高原湖區,從拉薩車程約四小時,可當天往返。不過我們身處日客則,今日得拉長車,往東北經尼木縣接往納木措。
早上輕鬆懶散出門,不久來到檢查站,很自然反應毫無醒覺意識的拿起相機拍攝街上標語,當地嚮導馬上緊張的提醒,有軍隊人員駐紮的檢查哨是不能照相的,會被沒收。瞬間,空氣凝重起來,趕緊縮在座位上。還好,沒被發現,徒留一張沒有意識的相片,存留著一個定點的記憶。
還好,沿路雅魯藏布江相伴。
對予雅魯藏布江,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記憶與愛戀,那是辛苦中學的美澀歲月之一。或許,藏民嚮導也明白,乃沿路找了一處好停車的地方,讓大家鄰近江水看個夠。
看似一條普通江水,然,就因雅魯藏布江之名,眼前所見,於心靈上也是特異非凡。何況,如是美麗之名,能親臨江邊,心裡難免一些波動。
路兩邊,沒有令人驚嘆的大景色,皆是藏民日常生活之寫照。牛群羊群滿草地,一幅簡單的悠閒生活。
一路留意每家建築的圍牆上,皆堆滿得晾曬的牛糞,那些不可能出現在現代文明生活裡,得被隱蔽丟棄的污穢牛糞,卻是藏民很基本的生活元素。
一圈又一圈圍繞在圍牆頂上的牛糞,是整個早上的鮮明視覺。
中餐在尼木一家當地簡易的小吃店用餐,吃的是再簡單不過的清湯麵,可是,有當地人也在店裡用餐,這就讓這一餐格外的歡愉。
在風塵僕僕無啥住家的沿路上,有這麼一間小店,讓人停憩果腹,避開一下高海拔的熾熱陽光,一碗清湯麵也覺得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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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整路的風沙路,窗戶都得緊閉,否則將會灰髮蒼蒼,像是一個炎熱下的風霜老人。
而,風沙路也罷,還得整個下午顛顛頗頗於車內,左右前後搖晃不已。這是一段極其搖晃的記憶,會鮮明很久的一個下午,感覺納木措還真是遙遠且難以抵達。
沿路整個下午看到的一群人,是群擠在路邊領取物品,感覺是某個單位贈送的生活品,好比電鍋,宛如回到祖母時代的一段生活。
不知為何,竟然想起黃春明小說裡那顆蘋果的滋味和兒子的大玩偶。
除了風沙,再可能看見的,是遙長的火車,不知是從多遙遠開過來,又將往多邊遠的地方開去,在中國寬廣的版圖上必定是日夜持續著。
如是思索,一份沒有邊疆的美感就出現了,一列不知由來與去向的遙遠火車。
進入納木措國家公園時,先停在五彩經幡隨風飄蕩的觀景點遠望納木措湖水。這裡空曠風強,風馬旗猛烈地傳送人們的祈福與守護。
除了風聲呼呼,風馬旗也霹哩啪拉地拍打著,好吸引人,也頗壯觀。穿梭其間一陣子,忍不住捕捉其風速與美感。
抵達湖邊住宿已經接近黃昏,今天只吃了一碗清湯,大夥先在住宿大廳進食晚餐,亦是簡單菜餚卻安飽。
大廳佈置是典型藏族特色,房間環繞著大廳,每間房不大卻溫暖。廁所在房屋外頭,今晚不得喝太多水,否則晚上如廁不但黑暗且寒冷。
餐後環繞湖邊,太陽正緩緩離開地平線,此時色彩變化正濃,譜出難以描繪的驚嘆。
當太陽下沉地平線後,湖邊只剩漆黑一片,我們繞著湖邊小徑,在漆黑中摸索前行,只有夜裡的自然聲響,踩在何種小徑上都無從知曉,只覺得住宿房間很遠,怎麼走都還沒出現。
最終,一點燈光打破寂靜,終於回到住宿處。
大廳外面有一桶溫水,是給刷洗嘴臉用的。早已忘了身處高海拔,夜裡風寒,只管躲進棉被裡,一幕幕地再一次環湖享受納木措的精彩夕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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